案件背景與核心爭議
鏈上研究所分析師指出，Roman Storm（本名 Alexey Pertsev）因協助開發、維護與推廣混幣工具 Tornado Cash，遭美國司法部（DOJ）以洗錢及違反外國資產控制法（OFAC）等罪名起訴。Tornado Cash 自 2019 年上線以來，透過智能合約實現用戶資金混合，隱匿交易來源與去向。檢方主張該平台助長非法資金流動，並指控開源程式碼等同犯罪工具。辯方則強調程式碼屬於「言論」或「出版物」，受第一修正案保障，且 Storm 並非直接參與非法轉帳。
起訴進程與關鍵時刻
2022 年 8 月，美國監管機構首次將 Tornado Cash 列入制裁名單，指其涉案資金逾 10 億美元。隨後，2023 年 8 月，美國司法部對 Roman Storm 等相關人員正式提出刑事起訴。至 2024 年底，Storm 遭取保候審，並接受持續的電子監視。2025 年初，法庭針對辯駁動議舉行聽證，成為本案重要里程碑。辯方提交動議時強調，Storm 所涉貢獻為純粹的技術或社群協作行為，並非具體犯罪行為的幫凶。
開源程式碼是否受第一修正案保護？
辯方主要論點在於「程式碼即言論」（code as speech）。根據美國最高法院早期判決，出版物、地圖等有助於活動的參考資料受第一修正案保障。Tornado Cash 的智能合約屬於開源程式碼，其源碼在 GitHub 上公開，任何開發者均可自由檢視、分叉或修正。辯方主張，若將程式碼定性為犯罪工具，將開創危險先例，衝擊全球開源生態與技術創新。專家分析，若法院支持此論點，可能成為開源領域里程碑式判決。
美國司法部的立場與反駁
美國司法部代表強調，Tornado Cash 的運作機制不僅是技術展示，而是專門為匿名化資金交易而設計。檢方援引多起利用該平台進行洗錢、資助犯罪的案例，並提出鏈上數據顯示自制裁後仍有大量資金流入相關合約地址。對比一般開源工具的多元用途，檢方認為 Tornado Cash 主要服務非法使用者，而 Storm 作為核心貢獻者，難以與無辜軟體維護者等同。
業界與法律社群的回響
本案一經公開，即引起加密貨幣社群與法律界高度關注。非營利組織電子前哨基金會（EFF）與公民自由聯盟（ACLU）等先後提交法庭之友意見書（amicus brief），支持程式碼保護論點。他們指出，程式碼本質上為表達思想的載體，亦受言論自由保障。此外，多位知名法學教授與公職律師發表評論，呼籲聯邦法庭在確保公共安全與維護憲法保護之間取得平衡。
案件對加密貨幣生態的潛在影響
鏈上研究所利用 on-chain 數據顯示，自 Tornado Cash 上線至今，累積交易額已超過 70 億美元，平均每日交易量接近 50 萬美元。若本案最終判決支持檢方觀點，將改變加密領域對開源混幣工具的合規框架，並可能導致相關專案開發者對潛在刑事風險的過度顧慮。長期而言，DeFi （去中心化金融）對隱私保護及匿名化需求的技術探索，將被迫轉向其他形式或受到更嚴格的合規限制。
後續觀察與法庭日程
目前，法院預計在 2025 年第三季對辯方的程序性動議做出裁定，隨後進入實質審理階段。鑒於兩造均已提交大量法律依據與鏈上證據，判決結果具有高度不確定性。鏈上研究所分析師建議，投資者需持續關注庭審進展，以因應可能的監管趨勢與市場反應。
結語：開源自由與公共安全的平衡之路
Roman Storm 在 Tornado Cash 審判中，所提出的開源程式碼與第一修正案抗辯，將成為美國乃至全球司法體系對加密技術與言論自由如何界定的試金石。鏈上研究所作為「鏈上數據 × Web3 投資」分析師，持續跟蹤庭審動態，並運用專業力量剖析案件關鍵。未來，投資者與開發者應在尊重法律規範的同時，關注技術創新與憲法保障之間的動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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